“在这片大地上,仍然有许多没能被探索发现的区域。”
“在那些没有被发现的区域里,我们并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拓摩瓦帝国,就正好与这样的一块地区接壤。
经过了无数年的研究,法师们逐渐确认了这块区域中有些什么……或者说,肯定有些什么。
未知的魔物。
事实上其实时至今日我们仍然不知道魔物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也许只是神的一个玩笑吧,但对于人类来说,这个玩笑造成的损失显然有些大了。
到了如今,驻守城墙的法师只被告知了这样的话。
“魔物,是敌人,你们只需要往守护壁障里注入魔力,保护城内的百姓安全。”
那个守护壁障,传说中也是由一位伟大的贤者制作的呢……
说起这个传说,就不得不说起这座城市的名字了。
望月城,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名字的背后,是一对恋人坚贞不渝的爱情。
那个时候,高塔对于爱情还没有禁制。
法师们大多都喜欢一边做着研究,一边和自己的爱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那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五贤者,只有两位贤者,一位是莫瓦泽达,另外一位,则是一位至今生死未卜的法师——希可亚。
希可亚的实力很强,他也是用着奥术魔法的贤者,只不过在那个战争仍然频发的年代,对于普通人来说,记住贤者的名字并不比多给耕地来两锄头来的实在,所以,希可亚的名字并不出名。
莫瓦泽达的名字在那个时候之所以也出名,是因为他早在那无限的时光中建立了足够多足够深厚的恐惧。
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记不住莫瓦泽达可能真的会死。
后来,希可亚爱上了一个普通的女孩。
与大部分人所想的神仙伴侣不同,希可亚爱上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低级法师。
“你说,我和她有可能在一起吗?”
莫瓦泽达那个时候用的还是女身,他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回答。
“如果不去试试,你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乎,希可亚开始了行动。
利用贤者的身份之便,他接近了那个女孩,一直给予她帮助,慢慢地,女孩也开始接受了自己的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体贴可靠温柔的贤者。
“我的名字,是比丘哦。”
一个同样不那么出名的名字。
就这样,过了一年,希可亚在魔咒实验室的门口拦住了她。
“希可亚,你干嘛……呀!!”
希可亚抓起她的手把她压在了墙上。
“听我说,比丘,我知道这种方法可能太粗暴了……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请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比丘也愣住了。
过了一会之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哦……我答应你……”
那一天,希可亚非常开心。
莫瓦泽达只像看着傻子一样轻轻叹了口气,说实话,看到自己这位曾经成熟稳重的老友如今因为恋爱而显得慌乱无措的样子非常有观赏性。
他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觉得有些羡慕。
因为比丘的一句“我想要像我家乡那样,堂堂正正举办婚礼变成你的新娘。”而到处求人,拜托了无数人最终才成功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皇帝,议会,贵族,高塔法师们全部都是邀请对象,根据那个时候参与婚礼的贵族所说,一开始他们会抱着一些想要争夺利益的想法去参加,但后来,看到那对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的新人结伴而出,看到那位曾经不苟言笑的贤者脸上露出的幸福的笑容。
高塔法师们收起了结交的想法。
贵族们放弃了想要争利的好机会。
议会不再讨论怎么样去获得更多钱财。
皇帝也不再思考高塔的存在会不会危及自己。
他们所有人就像是一群普通人一样,小小的大堂里,汇聚了整个帝国权力最高的一批人喝酒谈笑。
似乎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结婚之后,因为职务之不便,希可亚和比丘一直没有生过任何一个孩子,不管是谁来劝,得到的结果都是一致的。
“不能有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或者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高塔里走动。”
看到两人的坚定,前来劝说的人也只能作罢。
过了几十年之后,现在的望月城,曾经的一片军营爆发了大量魔物入侵,仅仅是普通的法师难以对抗魔物,需要高塔支援。
希可亚快速行动了起来,一方面以“你还不适应这具女性身体”为由,拒绝了莫瓦泽达前往的请求,一方面又以“闲人享受着百姓的供养,未免有些内心不安”说服了皇帝的同意。
回到房间,接下来只要说服妻子就够了。
“比丘……”
他刚刚想说什么,就被比丘用嘴唇堵住了嘴。
她的小舌在他口中不知疲惫的索取着,试图把对方的嘴中搅的一团乱。
过了许久,她才愿意分开。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的哦。”她羞涩的靠在他的胸口,“我陪你。”
过程发生了许多,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希可亚夫妇带着200高塔术士前往支援了。
希可亚骑着马,比丘在背后抱着他,他们急速赶往前线,试图减少更多伤亡。
谁也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
在战场上,希可亚有妻子的支持,一时间无往不利,那些在普通魔法师面前嚣张跋扈的魔物们此刻终于遇到了钢板,他们的攻势都在被希可亚的魔法瓦解。
他们都笑着说,这是得胜的先兆,没有人想过会有意外发生。
在最后一次战斗中,魔物中出现了一个人形的身影,他手中举着一把形状酷似弯月的刀刃,浑身上下都缠满绷带,绷带的颜色是蜡黄色,就好像许久没有拆开过一样。
魔物们的攻势一改先前的萎靡,转而变得凶猛狠辣,魔法师们一时间也显得疲于应对,有些难以招架。
是那个领头的作用。
许多人心中都有了这一猜测,但没人敢冲上去对着那个被无数魔物保护起来的生物展开攻击。
希可亚举起法杖朝着他冲了过去。
那个“人”毫不畏惧,挥手驱散身边的魔物举起刀刃迎敌。
如果说本来,希可亚抱着一种轻视的态度,那么现在,经过几招交手后,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个魔物的实力丝毫不弱,并且因为自己轻敌,他现在正在有些占上风。
再次的,弯刀劈来,但一道澄澈的月光撒过,刀刃变成了两道刀光,一道斩向他,另外一道飞向那些魔法师们。
希可亚咬了咬牙,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最强的奥术护盾挡在了那些普通魔法师面前,任由刀光劈向自己,他已经做好了被这一刀劈中然后拉着那个强大的魔物同归于尽了。
他已经做好了觉悟,然后缓缓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减轻一些疼痛。
但,伴随着皮肉撕裂声,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痛苦。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开眼,却发现比丘挡在他身前。
就好像感觉到了希可亚目光的注视一样,她转过头笑了笑,倒在了他的身上,温热的血染红了他的法师长袍。
他“扑通”一下跪坐了下来,抱着比丘的身体。
漫天的风沙,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止了下来。
“希可亚……真笨啊……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怎么能就这样……准备死呢……”
她轻轻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繁星,亦或是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庞。
“不要……愤怒……”
但,她没能触碰到任何东西。
她轻轻的睡去了,她的嘴角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就好像她还清醒着,只要他挠挠她的咯吱窝她就会笑着坐起来娇嗔他的小动作。
“啊啊啊啊啊——!!”
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无数奥术符文,带着恐怖的力量,冲向了所有魔物。
领头的魔物挥动刀刃打开两股符文之后也不得不从口中发出嘶嘶声命令所有魔物撤退。
但这种爆发并没有因为他们试图撤退而停歇片刻。
过了很久,这种爆发才停下来。
希可亚抱着比丘,这个坚毅的像是山一样可靠的男子此刻终于放声大哭了出来。
希可亚抱着比丘往军营走去,找到一片树林,把比丘小心的放到一旁,然后开始用力挖起了坑。
没有用魔法。
没有用魔杖。
没有用铲子。
只是用自己的双手,奋力的刨着。
手指磨破出血,坚硬的岩石被手指强行挖起,掌心被粗糙的泥土划破。
他不曾停下。
直到碰到了湿润的土壤。
他转过身,跌跌撞撞的走到比丘身边。
女孩的嘴角仍然挂着微笑,让他看了之后嘴角的愤怒和哀伤也不由自主的淡去了几分。
把比丘小心翼翼的放到坑中,再小心翼翼的把土壤一捧一捧的放回去。
他做的极其小心,似乎不想惊扰她的沉睡,动作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朝圣一样。
在那之后,他一言不发的回到军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都没有出来。
人们都担心他是不是自杀了的时候,他拿着一封信出来了。
把信交到一个魔法师的手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把这个,交给另外一位贤者。”他走到军营外,跪坐在地上用法杖画着符文,“这里应该建造一座城镇。”
刻画完符文之后,一面壁障凭空出现,阻挡了那肆虐多年的风沙。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希可亚沐浴更衣,整理好了着装,走向壁障之外,消失在了那无边无际的风沙中。
过了一个月,皇帝派人来建造城市。
半年时间,一座城市拔地而起,为了纪念希可亚让这里的人民重见天日,这座城市的名字被命名为望月城。纪念希可亚和比丘那忠贞不渝的爱情。
……
但是……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见过魔物了。
那些扭曲的生物,那些未知的生物,那些无法理解的生物,他们似乎已经全部从历史里面抹去了,他们就好像回到了那来自历史的厚厚的尘埃中,再也没有出现过,留给人们的只有曾经在历史上出现过的那浓墨重彩的一笔。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高塔在这座城市里面的分支似乎也逐渐成为了装饰品,向着所有人展示着过往这座城市抵抗着魔物侵入的辉煌过去。
在遮天蔽日的黄沙中,一名穿着斗篷的女子前行着。
“咳咳……夏夏丝那个**……让我来做这种事,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她捂着衣领,努力试图阻止漫天黄沙灌入自己的衣服中。
“那帮子被条约束缚的魔物到底在哪里啊……”
她想到之前夏夏丝巾泽跟自己说的话。
“距离条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千年,条约早已岌岌可危,只要一个魔女的力量即可让他们撕毁合约,不再被束缚。”
“如果他们不愿意为我们所用该怎么办?”
夏夏丝巾泽阴险的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啊~”
想到这里,波特留吕裹了裹衣服,感受着沙丘的移动。
“应该是……这个方向吧……”
这里的风沙并不是普通的风沙,波特留吕早在刚刚进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沙尘在不断抽取魔力,空气中也没有任何魔力的存在,沙子也拒绝为她提供魔力。
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风沙中行走了几个小时的她此时此刻已经有些疲惫了。
正当她在抱怨的时候,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摔到了流沙上。
“咳咳咳……什么东西啊!”
她愤怒的回过头,但是却发现了一块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石头。
“等等……难道这里是……”
她兴奋的就像挣脱了项圈的家犬一样四处乱跑着,在被第二块石头绊倒了之后她终于能够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了。
“哈……哈……终于,终于被我找到了……”
她仔细摩挲着石头,感受着花纹所指的方向。
她朝着那个方向,快速跑了过去。
但慢慢地,她的速度,从一开始的跑着,变成了慢跑,然后变成了走,再到难以动弹。
“怎么这么远……呜呜……”
波特留吕现在只想抓着夏夏丝巾泽的脖子好好问问她她让自己来的时候到底知道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大。
突然间,她的头撞到了一个东西。
“什么啊……”
她跌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
繁复的花纹,漆黑的石块,一把巨剑贯穿了这个座椅一样的东西的背面。
她摸着座椅的边缘,缓缓向前移动着。
突然,她手里的触感从坚硬冰凉的石头变成了布制品一样的触感。
她抓起自己手上的东西凑到眼前看了看。
那是绷带,已经变得蜡黄色的绷带。
波特留吕努力忍住恶心,看向绷带的主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那石质的座椅上,
没被衣服包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部包裹着这种蜡黄色的绷带,就好像裹着尸体一样。
那张脸此刻只有就像已经脱水了的肉类一样,只有一层皮肤覆盖在骨骼上勾画出这个脸的模样。
他的四肢诡异的修长,那双长长的大腿有一大部分被包裹在他的长袍下。
在他的左手上,抓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剑刃,刀刃就好像弯月一样,上面覆盖着斑驳的血迹。想必经历过不少战斗。
“没错了……这就是我要找的魔物……”波特留吕缓缓看向他的胸口,一根法杖,从法杖的尖端延伸出一柄宽厚的大剑。
她深呼吸了两下,然后努力想伸手抓住这根法杖。
但是她实在是有些矮,伸出手也难以触碰到法杖。
她咬了咬牙,爬上座椅,跪坐在他的两腿之间,用力抓住了法杖。
那种巨大的魔力冲击让她险些吐出血,但她咬牙忍住了。’
她想到了自己和自己的母亲被那个土地主用着各种各样的花样欺辱着,那是她的童年……那个满是黑暗满是**的童年。
事实上人们应该好好后悔,仔细思考一下,是不是在曾经也有和魔女一样名字的人类存在?那些人,那些与魔女“同名”的人,他们还是“人”的时候,过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
这种仇恨让波特留吕没有放手,而是奋力拔出了法杖。
巨剑从他的胸口拔出,带出一片污浊的黑血,他的身体飞快的丰满了起来,虽然还是没有到正常人的水平,但起码不至于皮包骨头了。
波特留吕努力从地上爬起,手中仍然抓着那柄法杖。
她眯着眼,努力隔绝风沙的阻碍看向他。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他缓缓站了起来。
“啊……我,这是又活过来了啊……”
他的嗓子从沙哑到浑厚只用了短短一句话的时间,或者说只用了几秒。
“喂,我说你,”波特留吕喘着气,“是我把你救出封印的。”
“我知道,我知道,美丽的小姐,你需要我的力量,对吧?”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信,“但是小姐,我可没有完全从条约中挣脱呢。”
“那你需要什么……”话还没说完,她的胸口便被男子手中的利剑贯穿。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肮脏的魔女,居然胆敢打扰我的沉眠,就用你的死来谢罪吧。”
“你怎么能……”她感觉到自己的鲜血正在被那把自己胸口的利刃抽去。
“你只是……魔物罢了……”
她的意识正在快速消失,突然间,她想起来了夏夏丝巾泽那个玩味的笑容。
“你……早就知道了……你害我……你这个……**……”
波特留吕的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呵呵,魔女还是这么愚蠢呢,居然妄想约束我。”
他刚刚想要坐回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怎么回事……”
……
夏夏丝巾泽感受到自己手中多了一根丝线,轻声笑了起来。
“我的老友,就麻烦你来折磨折磨我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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